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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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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像是要杀人。

童生眼尖,一眼就看见顾长安裙摆上的血迹和手掌上的伤,他吸了口凉气却不敢声张,赶紧三步并两步上去站在她身侧给挡住,佯作一副狗腿样儿把顾长安给迎回府里。

顾长安默声不语,眼角眉梢都像结上了冰坨子,冷的吓人。她不吭气,童生自然也不敢问。回到漪澜苑,童生悄悄招呼竹染拿来药箱,快手快脚把顾长安手上的伤给处理了,然后就退到一边,眼观鼻鼻观心去了。

“端王爷去琉璃馆的事不赖你,他一个王爷硬要问,就是再给你一百个胆子你也不敢不说。”顾长安在藤椅上坐了会儿,像是平静下来,起身拍拍童生的肩,“跟竹染说拿身干净衣裳来,再烧壶热水。”

童生心里默默挣扎了一下,最后眼一闭心一横,还是问出来,“那……明儿个还去王府不?”

顾长安一脸诧异,道:“去,怎么不去。我和他的事,长清和他的事,一码归一码,不能因为他王八蛋就把长清的婚事给耽搁了。”

童生暗自龇牙咧嘴了一番,听这“王八蛋”仨字说的这么顺溜,看来是真气着了。

顾长安进屋前又瞥了眼月亮门外,她方才说话时没看漏那一片被风扬起的水绿衣角。

所以后一句话说的半真半假,是要给外头听墙角的人吃颗定心丸。

引荐

刘珩在琉璃馆呆坐了好一阵儿才沉着脸走了,摸着心窝子说,要这时光能倒回去,他是打死也不跟顾长安说那样的话了。

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,何况他这回是把泼水的手都给剁了。

回府的时候,刘珩还被门槛给绊了下,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,差点让决明去把门拆了。

白辛跟在后头偷偷憋着乐,跟决明咬耳朵,说爷这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砸完还得把石头嚼嚼吞下去。

决明听得直摇头,说你这是把顾都尉比成大石头啊,回头给她知道看不拆了你两条腿。

俩人说话的声音不高也不低,一字不落地飘进刘珩耳朵里,偏巧这事上刘珩连一个字的理儿都不占,只能是哑巴吃黄连。

靖远侯府里,顾长安坐在书房用她的残手捧着《九州杂记》看得津津有味,顾长宁站在门口看了她一会儿,觉得这个妹子也是心大,要换上别的姑娘,这会子保不准已经泪流成河了。

也不知道她这石头一样硬邦邦的脾气到底是好是坏。

顾长安抬头就看见自己二哥在门口当门神,勉强挤出来一个挺难看的笑,垂头丧气喊了声“二哥”。

顾长宁欣慰了,好在她还不是乍一看去那么没心没肺。

“跟端王闹别扭了?”顾长宁看见她手上缠的白纱布,没问也知道她当了回“烈女”。

顾长安磨磨牙,“这要是在军中,保管打得他十日都起不来床。”

顾长宁皱起眉来,“亏你还领兵这么多年,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,也值当你往心里去?还琢磨着把端王给揍趴下,你倒本事了。”

顾长安哑然,这人胳膊肘怎么老往外拐?

“两个事儿啊,”顾长宁伸出俩指头来比划比划,“一呢,你是当真看上沈卿了?二吧,前几日你说许之栋那事,我觉得……不得不做。”

“没看上,当兄弟还成。”顾长安答得挺实诚,顾长宁却翻了个白眼,骂都懒得骂她。

“你也一直都知道吧,兵部里头那点事。这许之栋就是条蛀虫,军需粮饷,没哪个他不沾手的。就他提上来那几个废物,跟着我打一趟狄戎就吓跑了俩,还有个让顾长平直接给砍了。咱家跟许之栋的梁子结下也不是一般二般,不说别的,那丽妃娘娘不也没少为难姑姑么。”

“瞧我这一句话勾出你多少牢骚,”顾长宁摸摸鼻子,“这事急不来,需得天时地利,人和不和倒无所谓,关键是,契机。”

“端王手上有本账目,这东西许之栋像是挺忌惮,那胭脂堂的人绑走端王为的就是这本账。”顾长安捂着额头,发愁,“康王刘隆是许之栋的外孙,这俩人绑一块倒不奇怪,怪的是胭脂堂为什么也搅合进去了。”

“朝廷和江湖,看去是风马牛不相及,可其中的牵连,呵,那也是盘根错节。”顾长宁言语间暗含嘲讽,“□□时候就有江湖人替他干兔死狗烹的勾当,康王找上胭脂堂,也在情理中。”

顾长安撇撇嘴,“从这上头看,刘珩比刘隆可不是差的一点半点。”

顾长宁意味深长地眯起眼来,“鹿死谁手,还未可知。”

大事往往需谋定而后动,要谨慎,小事随性而为也出不了岔子,这是顾长安的思维。

她照着长宁说的,“没心没肺”地早早躺在了床上,却难得地失了眠。

哽在心头那根刺,还是横在那儿,刘珩还是个王八蛋,并没有随着几个时辰过去就消失不见。

顾长安枕着手臂,盯着床幔,觉得顾长宁后来说的话也有点道理。

纵览这些门当户对,年纪相当,并且还未成婚的公子们,好像没有比叶清池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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