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霜序的指尖轻轻搭在青瓷碗沿,舀了一勺南瓜鲫鱼粥,香气氤氲。
她手腕微转,将羹汤稳稳送到祁老夫人面前。
“母亲请用。”她的声音如檐下融化的雪水,清冷却不失恭敬。
祁老夫人斜睨了一眼,才慢悠悠接过。
汤匙与碗沿相碰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陈玉筠坐在老夫人右侧,正夹了一筷子肉卷放在老夫人碟中。
“姑母尝尝这个,我看着很是小巧精致,夫人的手艺可真好。”她说话时眼尾微挑,目光掠过柳霜序时,带着几分得意,眼神还暗讽她不过是个厨娘罢了。
柳霜序垂眸而立,目光落在老夫人腕间那串翡翠念珠上,珠子颗颗圆润,在烛光下泛着幽幽绿光。
“站着做什么?布菜啊。”老夫人突然开口,声音里带着不耐。
柳霜序微微欠身,执起银筷。
她的动作不急不缓,每道菜都按着老夫人平日的喜好夹取三分,不多不少。
陈玉筠忽然轻笑一声:“夫人伺候得真周到,想必在国公府时没少练习吧?”
屋内空气一滞。
祁老夫人瞬间没了吃饭的兴致,将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,瞪了陈玉筠一眼,道:“多话!”
陈玉筠本不过是想让柳霜序出丑,却不想阴差阳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
她自然是不敢再说话了。
祁老夫人虽然对柳霜序百般怀疑,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的手艺是顶好的,索性吩咐:“你如今既然嫁过来了,就该做好当家主母的本分,可你上伺候不好夫君,下管不好家,既如此,我也不会对你有这诸多的要求了,日后你只要每日来伺候我,亲自做羹汤也就是了。”
话音落下,柳霜序还没来得及应答,外头便传来了熟悉的声音:“娘是觉得家里的厨子做得饭菜不合胃口吗?”
一时间,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刚进门的祁韫泽的身上。
“娘要是觉得家里厨子的饭不好,那我就请旨换皇家御厨来,要是觉得伺候人太少,我也可以去找人牙子买了十七八个,何必一定要夫人伺候呢?”
他的袍角掠过门槛,带进一缕初春的寒风。
他站在柳霜序身侧时,袖中沉水香的气息稳稳压住了屋内浮动的檀香。
祁老夫人手中的翡翠念珠突然断了线,碧绿的珠子噼里啪啦滚落满地。
“韫泽!”她声音陡然拔高,“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?我如今连支使她都不成了吗?”
陈玉筠慌忙蹲下去捡珠子,后颈弯成一道脆弱的弧线。
有颗珠子滚到柳霜序裙边,她刚要俯身,却被祁韫泽握住了手腕。
“母亲息怒。”他拇指在柳霜序腕间轻轻一按,笑道,“霜儿身子虚弱,难免有伺候不周到的地方,与其到时候惹母亲厌烦,不如直接请人来伺候,也省得日后叫母亲动气。”
祁韫泽的话音刚落,屋内气氛骤然凝滞。
祁老夫人脸色铁青,手中的帕子几乎要绞碎。
她盯着自己的儿子,眼中既有愤怒又有失望:“韫泽,你这是要为了一个女人,与为娘作对吗?”
陈玉筠见状,连忙上前扶住老夫人,声音带着几分哽咽:“表哥别这样,姑母也是为了府里的规矩着想,夫人初来乍到,确实该学学”s
祁老夫人虽然对柳霜序百般怀疑,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的手艺是顶好的,索性吩咐:“你如今既然嫁过来了,就该做好当家主母的本分,可你上伺候不好夫君,下管不好家,既如此,我也不会对你有这诸多的要求了,日后你只要每日来伺候我,亲自做羹汤也就是了。”
话音落下,柳霜序还没来得及应答,外头便传来了熟悉的声音:“娘是觉得家里的厨子做得饭菜不合胃口吗?”
一时间,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刚进门的祁韫泽的身上。
“娘要是觉得家里厨子的饭不好,那我就请旨换皇家御厨来,要是觉得伺候人太少,我也可以去找人牙子买了十七八个,何必一定要夫人伺候呢?”
他的袍角掠过门槛,带进一缕初春的寒风。
他站在柳霜序身侧时,袖中沉水香的气息稳稳压住了屋内浮动的檀香。
祁老夫人手中的翡翠念珠突然断了线,碧绿的珠子噼里啪啦滚落满地。
“韫泽!”她声音陡然拔高,“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?我如今连支使她都不成了吗?”
陈玉筠慌忙蹲下去捡珠子,后颈弯成一道脆弱的弧线。
有颗珠子滚到柳霜序裙边,她刚要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