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臣不清楚,为何魏渊都嚣张跋扈成这个样子,朝廷都选择视若无睹!”
“这对于朝廷的威信来说,是一场灾难!”
“殿下!城内还有五千虎豹骑,自太祖开朝以来,您可见过有外城携带超过两千人进京的吗?这魏渊不仅超过了两千人,更是直达五千人!”
“五千人是什么概念!这是亲王的特权!他魏渊一个破烂国公!即便是封王也是三字郡王,按照礼制也不过三千人!凭什么敢携带这么多兵马进城?”
“京兆府不管!五城兵马司不管!为什么连大内禁军都不管!”
“都是养兵千日,用在一时,难道这些兵马都是白养,白吃了不成!”
“属下不懂,区区魏渊而已!有什么可惧怕的!”
“按照这般下去,大朝仪的时候扣除魏渊的两州之地,那不是做梦?魏渊就这般无人可制吗?”
陈和盘坐在书房内,下面一众太子府属官都是你看我我看你,一时间也没有个主意。
宋轻恨恨说道。
“魏国公刚刚送来书信,说了半天,念叨了半天,我在上面看到的无非就是四个字,计划有变。”
“就连沈千秋这么一个七窍玲珑心的大臣都拒绝了入阁的诱惑,拒绝了我们的要求,这魏渊当真有如此可怕?”
“殿下给魏国公的脸,却没想到魏国公如此不要脸,将殿下的面子置若何地?”
“好了。”陈和揉了揉眉心。
此时的他显得苍老了不少,淡然说道。
“沈家的嫡女年后嫁过来,这件事情就推移一下吧,给沈千秋这么一个墙头草一个教训,口子而已,魏国公开也是开,御史台开也是开,只不过是分量轻重的问题罢了。”
“天狂有雨,人狂有祸,魏渊如此猖狂,肯定是有我们意料不到的底牌,否则单是城内的这些事情就够他喝一壶的了。”
“侮辱亲王,带兵入城,绞杀江湖人,我是在想,魏渊的每一步,似乎都大有深意,好像是早就预料到了结果,才会如此有恃无恐。”
“可能够给魏渊如此底细的,也只有陛下了。”
宋轻疑惑问道。
“殿下,您没进宫去见一见陛下吗?”
“孤,见不到。”
“孤更不知道魏渊给孤的父皇下了什么迷魂药,大朝仪的日子快到了,孤想要调动大内禁军和五城兵马司进行一场换防,顺带着从南北直隶大营之中调遣来精锐部卒。”
“来应付当下的这个局面,可是就这么普普通通的政令,居然破天荒的到了父皇那里,随后被轻描淡写的抹了。”
“孤实在想不通。”
“陛下可说了什么?”
陈和叹息了一声说道。
“是父皇的亲自朱批。说朕的大将军还在城内,武川边军精锐也在城内,无须换防,大内固若金汤。”
众多太子府属官听闻,只觉得一阵阵荒谬。
自家的皇帝陛下当真是老糊涂了不成?
如果说谁才是最大的奸臣,那就是这刚刚入京就绞弄的京城不得太平的魏渊啊!
可是为什么到了皇帝陛下耳边,魏渊反而变成了大忠臣?
他们反而变得里外不是人?
匪夷所思,当真是匪夷所思。
宋轻眼神中闪过一丝危险之意,靠近陈和,阴森说道。
“殿下,魏渊进京,实属不易,此事必然要功成,不能再等了,如果殿下点头,无需殿下知道,我将会偷走殿下的太子印玺,前去调遣直隶大营的边军!”
“那魏渊蛊惑圣上,心有不臣,侮辱宗室,以致京师一片血雨腥风。”
“此时此刻,到了该奉天靖难的时候了!”
“不可!”陈和内心悚然。
宋轻看着就在眼前的从龙之功,早已经迫不及待。
低声吼道。
“殿下!你已掌控朝局多少年了,就差这么一步,就差这么一步啊!我宋家一门三朝三公,赌上了命也不会让殿下失败的!!!”
就在书房内争执不休的时候。
擎天监的监正却随着一名管家草草而来。
见到了众多太子府属官,监正只是打了一个眼神。
属官全部退下。
监正这才靠前说道。
“大内看上去松垮,其实早就已经戒严了,宇文重庆和韩意把持着大内的所有通道,几乎是水泄不通,导致我无法看到皇帝陛下,更无法